少女MM

被屏的都補完了,不知道明天還在不在,之後也不會再補
文章不會刪,取關隨意,感謝我還在的時候有你。

牆【甘党加湿器】

寫一下久違的甘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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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啊天月くん……我果然、不適合談戀愛呢……」

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,堵得天月什麼都講不出來。

-

事情就這麼一路發展下去,他和伊東分手了。

好快。

攪著手中的咖啡,天月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咖啡上,眼神呆滯的望著遠方。
 問自己還喜歡對方嗎?那是當然。
 可伊東都說認為自己不適合談戀愛了,那他就算還喜歡對方又有什麼用呢?
 大口喝下咖啡,天月只感到一陣無力、不知所措,和那股散不去的想哭的衝動。
 然而獨自落寞一陣,他接著開始思考,對方會不會是一時想不清楚才說出這樣的話?
 嗯,肯定是的。所以到時候伊東就會再跑回來找他了,不要緊。天月這麼告訴自己。
 於是他開始等,等對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。

第二個月,他滿心期望。
 第四個月,他還是相信著對方會回來。
 第六個月,他開始感覺累了。
 第八個月,他不禁去思考自己這樣等下去的意義。
 到了第十個月,天月發現自己不能再等了。
 就像是要打擊他般,他收到相親的信函。
 在雙方家人不斷鼓吹之下,天月幾乎是和對方在三個月內辦好婚禮、入籍。
 握著手中熱騰騰的結婚照,天月整個人突然一怔。
 怎麼回事?
 明明才一年的時間,他身邊站著的早就不是那個自己每次都必須仰望的男人,而是還得低頭才能看見對方表情的女人。

天月為這種改變感到害怕,但他無力去做些什麼。

直到某一天,他的岳母生病了。
 天月陪著妻子來到醫院探望,卻在經過其他病房時,看見了那個夢一般的名字。
 不可能的。
 他睜大雙眼一遍又一遍讀過每一個字,但事實就這麼攤在眼前。
 天月差點站不穩,幾乎是直接衝上去把門打開,病床上的人察覺到騷動,將視線從窗外拉回來,眼眸直直望著門口的他。
 彷彿早就預料到般,伊東臉上沒有任何一絲驚訝的神色。他只是微微笑,而後如同宣布似的朝他開口:「天月くん,我努力了一年,但結果你也看到了,最後還是沒有辦法。」
 「可是看見你結婚了,我很開心。」
 在那瞬間,天月突然懂了。什麼都懂了。
 他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失控,緩緩走過去,用顫抖的雙手抱住對方。
 那份熟悉的溫度。
 「……之後,讓我陪你。」
 「嗯。」

這一次,伊東選擇不再撒謊。

-

因為妻子正好也在醫院照顧母親,所以天月在那段日子裡幾乎放下了所有工作,大半時間全都待在醫院裡。
 他跟伊東一起看枯黃的葉子隨著寒風凋落,皚皚白雪漸漸覆蓋住整片大地。
 氣息涼了,人們穿起了大衣。
 到聖誕節時,天月帶著一個大蛋糕來。上頭灑了層糖霜,如告知終焉的雪。

他陪對方度過最後一個冬天。

時間繼續不斷往後推移,雪融化了,冬去春來。枝椏上冒出新綠,樹梢上的鳥兒啁啾。
 新生的季節,伊東的病情卻將走到盡頭。天月不是傻子,他也知道對方只能留到今天。
 於是這一天,天月唱歌給他聽。
 他們靠一起聊了很多事,包括過去的、現在的、和那憧憬卻達不到的未來。
 伊東望著窗外,俊俏的臉龐上帶著絲絲倦容。他深呼吸,對一旁正在削蘋果的天月開口:「吶、天月くん,你知道嗎?」
 「嗯?」
 「一個生命一旦殞落、另一個生命將會繼起。」
 天月握著削皮刀的手猛然一頓,而後慌張的看向對方。
 伊東故意假裝沒看見對方的表情,只是在心中默默倒數。
 自己一路上放棄了許多事物,但唯有一個人卻又擅自跑了回來、緊緊握住他的手。
 伊東想,這輩子能幸福到這樣便足夠了。
 他轉過頭,朝那人心滿意足的勾起微笑:「我們的生命就是這樣,不斷循環下去。」

天月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哭了,只知道他為這句話呆了很久很久。直到醫院另一端傳出嬰兒剛出世的哭泣聲,和那個喊著零的聲音。

他被痛醒了,從虛華無實的夢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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